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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伏牛堂创始人张天一:别拿互联网思维说事

编辑:经济学院   点击量:2014-08-27

湖南伏牛堂创始人张天一:别拿互联网思维说事



2013年8月23日下午,腾讯产品家沙龙成都站顺利举行。本次活动由腾讯集团市场与公关部主办,腾讯大成网协办。翎客航天创始人兼CEO胡振宇、易题库CEO武星宇、湖南常德米粉伏牛堂创始人张天一、如是娱乐法创始人刘莐、追梦网CEO杜梦杰齐聚沙龙现场,分享创业经验。
以下为张天一分享创业故事实录:
人物介绍:
张天一,湖南常德米粉伏牛堂创始人。一个北大法学硕士,赚着卖粉的钱,操着卖粉的心,他说卖米粉千万别拿互联网思维说事。
非常感谢产品家给我一个非常宝贵的舞台和时间跟大家做一个分享,在正式分享开始之前,我们先看一个开场视频,介绍一下我们是谁。
视频看完大家应该知道我们是干啥的,简单说我们就是一个卖米粉的,今天是在产品家沙龙,那么我先给大家谈一谈产品,给大家提提神,我们做一个简单的产品介绍,也是我们这四个月过来做的一些成果。
伏牛堂是今年的4月4号,那会儿我们还在学校没有毕业,跟我的三个兄弟我们凑了10万块钱,在北京的国贸CBD高大上的写字楼下面,找了一个地下室的拐角,选了一个37平方米的小店,做了这样的一个米粉小馆子。到了今天我们运转了差不多4个月了,情况怎么样呢?
首先是我们的团队成员,从最早的4个人扩到了现在的20多个人,我们的店面从最早的一家店扩到了现在的2家店,场所面积由37平方扩到了现在的180平方。发展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我回去考察了一下人类组织的发展史,在人类组织发展史上,能够达到我们卖米粉的发展速度的组织,好像只有我党。这是伏牛堂。
发展这么迅速,很多人会说,会不会因为你是互联网思维基因的米粉店,现在很火的一个概念,用互联网思维做O2O,所以你发展这么快。其实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在上一场产品家,我的演讲题目叫做《卖米粉不要拿互联网思维说事儿》,讲完了以后很多朋友跟我说,你口口声声说不要拿互联网思维说事儿,但是今天伏牛堂所有看得见的成果,都是跟互联网相关的,今天在这个地方我还是愿意花一些时间澄清我们牛肉米粉跟互联网的关系。
两个字总结我对伏牛堂是互联网思维的米粉店的这种论调的态度——是呵呵。对于我们这样的90后而言,使用互联网更像是一个本能,我们把一个本能的东西拿出来上升到思维层面,是很搞笑的事情,就好像一只鸟会飞,但是没有办法让一只鸟给我们写一本书叫做飞行O2O思维大全,他也不知道怎么会飞的。像我们每个人都会呼吸,但是我们说每个人都有呼吸思维,呼吸思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不是这样的。我们90后从小就是使用互联网长大的,在经营中用到互联网是很本能的事情,很难说有一种专门的思维可以改造所有的行业。在我看起来,互联网只不过是360行当中的一行,它对其他359行的作用,无非是其他359行到了今天这个时代,都离不开互联网的这样一个工具,就像我们今天离不开水、离不开电一样,但是没有道理把它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可以改造所有的行业,我认为这也是有一些问题的。
在我看来互联网无非就是人类连接方式的改变,最早是飞鸽传书写信,后来有了电话,再后来有了互联网。我在想当年电话出现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餐馆因为装了一部电话,就说他是电话思维基因的餐馆,这也是很荒谬的嘛。今天伏牛堂用微博、微信进行宣传,很难说我们就是一个互联网思维基因的米粉店。
为什么我认为没有必要去抱互联网的大腿呢?这样的一个结论只要我们稍微冷静客观地考量一下现实是不难得出来的,我做了一个比较,比较了餐饮行业跟互联网行业,中国的餐饮行业一年的产值,2014年是1.5万亿,互联网行业一年的产值大约差不多也就是万亿元左右。我们看一下餐饮行业的占有率,中国排名前10的餐饮巨头吃掉中国餐饮的市场份额不超过10%,排名第一的百胜集团,吃掉的份额也不过是3%点几。我们看一下BAT这几个大的互联网公司,吃掉的互联网份额肯定是超过50%的。我们再看一下餐饮整个行业的状态是什么?1.5万亿产值是由无数个路边的成都小吃、沙县小吃……散兵游勇式路边摊做起来的,所以一句话总结餐饮行业的现状,就是野蛮生长。
反观一下互联网行业,有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链,有一个稳定的消费市场,有非常大数量的高素质人在这儿从业,我们比较一下这两个行业到底哪个行业是蓝海?哪个行业是红海,这不是不言而喻的吗?到底哪个行业更有前景,这不是很明摆着的事情吗?我今天在这儿做米粉,只有我一个人在卖米粉,今天任何一个创业者,但凡进入任何一个垂直细分的互联网行业领域,你进去就会发现,里面已经有一群人在打得头破血流了,商业的本质不是比谁高大上,商业的本质是赚钱,两个都是一万亿元的市场,为什么我们要挤破头做这个,而不做这个呢。
今天我开玩笑说一句话,我们伏牛堂两个店都开在北京的朝阳区,我们这些开在朝阳区的企业才是真正的昭阳企业,北京这些大的互联网公司都窝在中关村,这些是村办企业嘛,
我就是一个卖米粉的,我整个商业模式、商业逻辑,抛开所有的思维、标签、光环,归根到底就是我25块钱一碗的米粉,所以经常说的一句话,你好好做生意,什么东西都是思维、都OK,你不好好做生意,什么思维都是毛线。
举一个例子,我们最早第一家伏牛堂开业的时候,30平方米,店里面只有3个人工作,第一周开业的时候,营业额不过是三四百块钱,很快伏牛堂这个东西被推向公众视野,我们的营业额直接从300块钱涨到2000、6000、8000、1.2万、1.5万、2万元,一个这样的30平的只有3个人的小餐馆,一天卖2万块钱正常吗?这完全不正常,那个时候虽然我们的营业额很高,但是我天天都很担心,因为我担心我们会死掉,这样一个营业额我清楚地知道不是商业的产物,完全是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我非常不踏实在那个时候。
直到我们第二家朝外Soho店开业,我们朝外Soho开在一个写字楼的巷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宣传,我们刚开业的时候,一天的营业额也就是8、9百块钱,第二周1000多、2000多、3000多……到今天这家店的营业额5000多,不是一个很变态的数字,但是还不错,这样的一个数字反而比2万块钱更让我心里踏实,因为我知道这是商业上伏牛堂一点一点做起来的。也就是说伏牛堂抛去了所有的关注、标签这些东西,我们就是老老实实卖米粉,我们这个商业逻辑是成立的。有什么东西比你做一个商业,它的商业逻辑能够成立更重要呢?我相信没有比这个东西更重要的了。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我们对互联网的态度是,谁也离不开互联网,但是谁也没有必要专门把互联网拿出来说事儿,甚至专门给人上课,讲很多的理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不妨以一个更加客观、理性的态度来看一看,互联网对于我们今天生活的影响。
比如说对我今天做一个餐饮,互联网到底有什么样影响,归根到底这个影响可以总结为两点。
第一点,互联网改变了一个餐厅的幅射半径。在传统时代我们在成都做的一个传统餐馆,是有它的幅射半径的,5公里的人是我的影响范围,周围5公里的人会来我这儿吃饭,我传播的方式是发传单,这是传统的餐厅。可是在互联网时代,我们最早伏牛堂这家店开在一个写字楼地下室,并不意味着我们幅射的人群就是周边地下室的人,当时朝阳区的人、全北京市、乃至全国的人都知道我们,我们幅射的是更大范围的东西,这一点的改变非常关键和有意义。
总结起来有四点不一样的地方。
在过去你才一个餐馆,你的逻辑前提是你的餐厅幅射范围有限,所以你必然的商业选择是在这样一个有限范围内,你只有一小群顾客每天来这儿吃,你必然说我怎么增加这群人来我这个店里面重复消费的概率,我的商业选择是我会让我的店什么东西都卖一点,我的菜品会大而全,这是第一个商业选择。这样地选择对于一个刚刚搞餐饮创业的人糟糕的地方是,当你选择了大而全的菜品的时候,你的采购链会出问题、你的仓储、物流都被无限复杂化了。到现在伏牛堂刚开始做米粉的时候,只有两款米粉,到了今天为止也只有4款米粉,很多人很担心你的这个产品做得太简单了,我说不是的,因为商业逻辑变了,伏牛堂作为一个餐厅,我们幅射的范围再也不是周边5公里的人了,我们面对的是北京市场,3000万人都来吃伏牛堂,我就四种米粉,大家吃几十年也足够我活的了,我现在敢以最简单的菜品开一个餐馆,这样对我而言就省事儿了。
第二,过去你餐厅面对一小群顾客,导致你的结果是你不敢丢掉任何一个顾客,你的结局是要迁就顾客,就跟谈恋爱一样的,当你迁就你的对象的时候,你往往追不到这个对象,所以过去这些餐厅很糟糕,最后变得自己的菜品没有任何特色,所谓的大众口味,但是现在做餐厅不是这样的,湖南米粉是一个又油又辣的东西,不是北方人的菜,在过去的50年、100年甚至1000年中,从来没有打入过北方市场,但是今天我们在北京做米粉,依然是又油又辣的,没有做一点改良,是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幅射半径变了,我们面对的顾客群是3000万人的市场,我们有底气说我们丢掉一部分顾客吧,我们说可以丢掉北京的2900万人,只要有100万人他们愿意接受我的口味,就足够过生存了。就满足湖南人、江西人、贵州人……他们的口味就好了,他们喜欢我就OK了。
第三,也是最致命的,在北京做一个传统餐饮最要命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北京的房租是变态的,你开一个餐馆不解决房租问题是活不了的,经常有这样的餐馆,生意非常好,老板整天愁眉苦脸,因为他左手赚的钱右手就拿去交房租发员工工资了。餐厅的幅射范围有限,所以我必须要让我的幅射半径中的人流尽量密集,我的生意才会好。现在看一下我们的选址原则还是不是这样呢?不是了,伏牛堂选址的方向叫做一流的商圈十流的地段,我们两家餐厅都是在选址在国贸、CBD这样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具体的地方都是非常偏的地方,这样的地方离地铁站很近、公交站很近,有停车场,但是没有人来,意味着租金低,但是互联网可以把我们传播出去,从而把人引来,这样很简单,传统商业高租金的悖论很轻易被打破了,你幅射范围不再是周边一小圈了。
第四,传统餐饮因为你的幅射范围有限,所以你一个餐饮品牌的价值和影响力以及你的市场地位,一定是跟你的门店数量、实体体量是成比例的,比如说我有一家店,我就幅射5公里,那就是5公里的影响力,有2家店就是辐射10公里,肯德基开到100家店的时候,美国人都知道,开到1000家的时候,中国人才知道他,传统做连锁品牌的必然选择,主动或者不主动的选择是我会疯狂开店,为了获得我的市场地位、品牌影响力、品牌价值去开店、加盟,但是这样的问题是你疯狂地扩张,导致你的资金链断裂死掉,这样的品牌太多了。第二个是你疯狂地加盟,管理跟不上你会死掉。
有人跟我说两句话,伏牛堂是一个互联网思维的米粉店。第二句话是伏牛堂一年要开多少家店。我说如果你真正地理解了互联网对商业模式的改变的时候,就不会问我第二个问题,那就是一年要开多少家店。
在这样一个时代做一个传统餐饮很多东西改变了,你一个品牌的价值和一个品牌的影响力,不再是跟你真正的门店的数量或者实体的规模一比一的关系了,而有可能是一比十的关系。比如说伏牛堂第一家店30平米的时候,实际上全北京人都知道、全国人都知道了,而且风投给的估值已经大几百万了,过去肯德基开店的时候肯定是做不到的,这也是互联网带来的一个改变。未来伏牛堂的发展选择,必然不是疯狂开店,而是我们要求我们的门店跟我们的品牌价值、品牌影响力,维持在我认为的一个1比10的比例就够了,剩下来我们更多的关注点是我们如何挖掘品牌影响力跟品牌价值,把这个比进一步放大,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这是互联网对商业模式或者说对一个做传统商业带来的四点改变,我个人的理解。
第二点是引申出来的,我认为在这个时代,你做一个传统餐饮,其实互联网是改变了你做餐饮的想象空间的,过去你创业做一个米粉店,你的终极想象会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嘛,那就是做成麦当劳、肯德基嘛,有1000家店,2000家店,你的起点也是吃,终点也是吃,吃的规模不一样,这个想象空间是很有限的,是一个闭环。
现在的这个时代我们看一下,做伏牛堂这样一个米粉店,它的想象空间会不会更大,我觉得有可能。首先伏牛堂的起点当然也是吃,这是我们的基本点,终点在哪儿我们不知道。我们做了两个很有意思的调查。
我们在调查究竟是哪些人在吃我们的米粉,我们最后发现来我们这儿吃米粉的顾客就是两类人:
第一类,湖南的老乡。范指一下包括成都的兄弟姐妹,这些吃粉的这些人,整体上来说就是湖南老乡,这部分顾客占了我们的顾客群的50%。
第二类,不是爱吃粉的,但是他会对你的伏牛堂的商业模式、商业理念、背后的故事感兴趣,他也会来吃你的粉,主要来伏牛堂吃粉的就是这两类顾客。
我们就开始想了,我们知道了原来我的米粉像一个引流器一样,能够把两类群体特质非常鲜明的人引过来,比如说把湖南人找来了,我们会想他第一次来这儿吃粉,难道第二次我们还让他们吃粉吗?能不能干更多的一些事情,我们现在在想,伏牛堂未来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大数据的企业。
我经常说北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像伏牛堂这样,包括湖南驻京办一做不到,在这样一个小的地段内,聚集如此高密度的湖南人,这些湖南人他们是同一个群体的湖南人吗?他们一定是有需求的,你能不能挖掘一下他们的数据,除了吃米粉之外,给他们提供一些其他的东西,举几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我们这件霸蛮衫,如果你不是湖南人,你看到这件衣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是湖南人,看到这件衣服觉得很有意思,霸蛮是湖南人的方言,形容湖南人的精神特质,简单点儿就是轴,这件衣服是我们整个店员穿的制服,没有在任何渠道销售过,但是总有湖南老乡来我们这儿吃米粉,看到这件衣服很有意思,说兄弟你这件衣服挺有意思的,卖不卖,以这样的一种非正式的销售渠道,这个衣服已经卖掉400多件了,于是我们开始畅想,这个衣服是有文化符号,是湖南人需要的东西,除了米粉之外的,未来我们的米粉店能不能做成这样,一半是米粉店,一半是服装店,你来我这儿吃米粉,只要来我这儿买服装,你吃米粉是免费的,最后伏牛堂变成一个文化企业了,这是很有想象的空间。
我们店里面在办一个叫世界最辣牛肉粉挑战,你来我们店里面交一个报名费,给你一万碗世界最辣的牛肉粉,我们会给你奖品,比如说授予你王者称号,给你一个打折卡,给你一个霸蛮T恤,这样的一个游戏,很多湖南老乡一听就觉得很意思,就来吃这个粉。吃辣是我们湖南人的文化标记,是非常自豪的文化标签,我这个粉来这儿根本没有人能够吃完,因为它太椒了,但是每个来这儿的湖南老乡都会很高兴地关心这个事情。他很满足就走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湖南人很自豪、很骄傲。实际上我们湖南人在北京吃菜的感觉,就是这个菜太不辣了,辣已经成了我们家乡的记忆标签了,他来这儿是吃粉吗?不是的,他吃的是文化,通过这个游戏寻找了自己的文化记忆。未来说伏牛堂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文化企业呢?有可能,我不知道。
第三个,有湖南老乡来我们这儿吃粉,说天一我们在湖南吃粉都是在茶馆里面吃的,北京说都是咖啡馆、茶楼太高大上了,我们搓麻将不带感,你米粉店能不能搞几副麻将,这是我们成都人民典型的生活场景嘛,我们未来探索下一家米粉店你边吃粉边搓麻将,最后我们成了一个麻将馆,不是一个米粉店,这可能又是我们另外一个想象空间。
刚才提到有第二类顾客,跟湖南人不一样了,有他的需求,他说我对伏牛堂的品牌故事感兴趣,商业模式感兴趣,很多人就是想创业的,我出于这样的理由,不是喜欢吃粉的理由来你店里面吃粉。我们跟这样的一群顾客,第二次发生联系的时候,难道还是让他来我们的店再吃一次粉吗?我觉得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探索方向。
既然你对我的整个创业的东西感兴趣,商业的也好、故事性的也好,我们就干脆把我们的整个创业东西写出来吧,我们怎么选址,中间有什么样的考虑,有什么样的心得,既然你想创业你会学习,就是这拨人最后就导流到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上去了,我们的微信公众号干脆当成一个自媒体来做了,之前我们的公众号标签叫做湖南常德牛肉米粉雷查,现在已经完全改成叫做商业创业干货分享了,我们的公众号都不提供商业信息了,提供的都是一些类似于这样的信息,我们发现有这样一群人他有这样的需求,我们满足他们就好了。我们会写很多的内容从融资到组团队,到我们的商业考虑,到其中一些东西都是干货,因为做科技创业的分享平台很多,但是像我们做餐饮这样苦逼的商业创业,肯把东西分享出来的公众号好像还没有。
归根到底互联网对我们这样的企业带来影响在哪儿?我还是愿意用我之前的老话来总结,互联网为我们几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在北京这样一个地方提供了一个在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坚持做自己的机会,以及去探索一个看不到终点的路的机会,这是非常宝贵的,在传统时代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想对抗现实,这是很难的事情,这一点上我们应该是要感谢互联网的。
说回来伏牛堂走到今天,有很多很鼓励我们的人给了我们非常多的支持和鼓励,让我非常感动,也借这个场合,我想对这拨朋友说句话,伏牛堂其实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还有另外一拨人对伏牛堂提出了很多批评建议,有很多是很中肯的,我们也在学习和改正,我也想对这群朋友说句话,其实有的时候伏牛堂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差。
迄今为止我们在创业的过程中,其实最难的一个事情是什么?就是我们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伏牛堂到底是什么?不会因为他走得好或者走得不好改变我们的看法,伏牛堂到底是什么?很简单嘛,就是由四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年轻毛头小伙子,凑了10万块钱,开了一个小餐馆刚做了4个月,你能要求他做得好吗?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能完全否定他吗?好像也不行,我至少敢说我们四个人还是比较用心地在做这件事情的,我希望无论是我们自己还是所有关注伏牛堂的朋友,能够以一个更加开放和平和的心态,来看待我们的这件事情,有的时候真相还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甚至很多支持都会让你非常困惑。
比如说有很多媒体的朋友跟我聊天,他说小张我们来聊一聊,你们伏牛堂未来想怎么样,是不是要做中国的麦当劳,我说不敢,那换个问题,你伏牛堂一天营业额是不是1万、2万,我说不是,问第三个问题吧,你伏牛堂未来是不是一年要开10家电,我说没有,就顺其自然吧。这时候媒体朋友就很抓狂,兄弟你怎么让我去跟领导交差啊?我怎么标题党啊。
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支持,会让我们的压力非常地大,这样的问题从媒体朋友的口里问出来还好,如果是投资人问你呢?给你几千万,你给我一年开10家店,能不动心吗?不动心是假的,非常煎熬。所以迄今为止创业给我们最大的煎熬就是,我们时时刻刻要提醒自己。
第一,我们为什么做这个事情。
第二,我们当初是什么样的。
第三,我们未来要走向什么样。
这是非常关键的问题,有的时候伏牛堂说实在的,每天除了卖粉,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找过来,包括现在我在成都参加活动,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过来,有的时候说实在的会觉得很虚、很浮、心里也很慌,真的太浮夸了这样的生活,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自己回到店里面做几碗粉端给我的顾客吃,交流一下我才会踏实,我自己也会吃一碗粉,无论大众点评上有多少人在骂我,我自己吃这碗粉会觉得好吃,有的时候会觉得好吃得流泪,这样的一种感觉。
既然说到这样的一个问题的话,有人会说伏牛堂既然说要记住你自己是谁,那你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自己呢?或者你们伏牛堂未来想怎么样呢?很简单,我是一个湖南人,湖南人是非常骄傲的一群人,所以我的愿景也很简单,我希望在未来走在北京的大街上,然后我的任何一个湖南老乡,在跟他的外地朋友们聊起米粉的时候,除了桂林米粉、除了过桥米线,我们的湖南老乡能够非常骄傲地说,北京我们湖南自己还有一个常德牛肉米粉,如果你想吃,去伏牛堂吃,这是让我非常骄傲的事情。我有的时候非常感动的事情是,有的湖南老乡来我店里吃粉,告诉我一句这是家的味道。
我记得有一次真的是60、70岁的老太太,离开家乡很多年了,来我这儿吃粉,吃完以后告诉我,天一这是家乡的味道,这让我真的非常感动。
简单点儿说,我们就是一个地理刨食企业,湖南是养我生我的土地,我从这片土地上走出来,来到北京这样一个地方,我们现在继续要把地里刨食作为我的事业,除了这一点其他的都是扯淡。
什么是我们消防的对象呢?也很简单,有两个人非常能代表我们湖南人的精神。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两个人都是书生,但是都是弯腰下来向土地里面刨东西,最后带着一帮农民兄弟,两次在某种程度上是两次改变了中国的未来,以及过去,这可能是我们要学习的东西。
聊了这么多,可能大家会觉得很混乱,一方面觉得伏牛堂跟互联网没关系,你是一个地理刨食的企业,你卖米粉。另外一方面我又在讲很多互联网的东西,你好像是木矛盾的,最终大家会问一个问题,伏牛堂到底是干什么的,到底什么样的定位,我自己也非常分裂,因为我发现好像这个世界上存在两种伏牛堂,第一种是每天早晨9点到晚上10点、11点在店里面,除了卖米粉,会有很多的人找到店里面来,媒体的朋友、投资人兄弟,很多要跟我交心的人,在他们的交流过程当中,我会提到诸如90后创业,互联网思维、颠覆传统行业、新兴产业这种很高大上的词汇,似乎他们嘴里的伏牛堂是一个模式。
但是每天晚上当我的10点、11点回到家的时候,这不是我一天的结束,是我一天的另外一个开始,通常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会准时响起来,会有全国各地的观众朋友给我打电话、聊天、交心,有这样三个人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图片不代表这三个人。
第一个,一位老奶奶,她跟我说她的孙子今年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她问我伏牛堂要不要加盟,她想给孙儿找一个稳定的小生意做,我当然说不能加盟嘛,对这个问题我也帮不上,我就听老奶奶讲了半个小时电话,她跟我说,小张跟你聊完以后心里舒坦多了,谢谢你,把电话挂了,我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觉得我好像干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第二个,有一位父亲打电话来,跟我说他的儿子整天跟社会上的人来往,他很着急,想跟我聊一下家庭教育的问题,看到我这么优秀。我说这个我也不懂,我自己都是被教育的对象,怎么聊家庭教育问题呢?没办法我又听他讲了差不多20分钟,听他讲完了,说你确实不一样,很优秀的年轻人,对我很有启发,就把电话挂了,好像我有某种收获。
第三个,一个小师妹跟我说她今年要毕业了,一方面她爸妈要把她安排到医院去,另外一方面她自己也想出来做成都菜,问我说该怎么办,我说这种话题我不好插口,我亲是听她讲就好了,讲完了以后她说师兄跟你聊一下我心里舒服多了,你等我的消息,又把电话挂了,她又觉得很开心。我觉得我好像又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就是这样,你会发现我的电话里面永远是有两部分电话,一必须是北京的号码,一般是要采访、要活动、要怎么怎么着的东西。在他们的口中你看到的是这样一个伏牛堂。有另外一拨号码,通常是半夜打过来,都是外地号码,聊的是类似于屏幕上这样的事情,这是两个伏牛堂。
你问我到底那个伏牛堂是我想要的,我觉得两个伏牛堂我都可以接受,都OK,但是哪个更重要、哪个是我的根呢?答案已经写在屏幕上了,或许我觉得这样一个伏牛堂,或者一个地理刨食的伏牛堂,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创业到了今天,我回看我四个月的创业过程,我想我能够解答一些问题了,我在开始创业之初的时候非常困惑的问题是,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柳传志老先生、褚时建老先生、李嘉诚、巴菲特这样的企业家,到了那样的一个岁数,他们为什么仍然在创业,没有停止他们的生活节奏,我们不懂,你说他们是在赚钱吗?不差钱了,你说他们是在改变人类吗?他们已经过了改变人类的时候了,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有的人跟我说创业是信仰、是一生的追求、是你的目的吗?我觉得好像不是,现在伏牛堂有了两家店,我有的时候会说我有信心如果做得好,伏牛堂会做到20家、30家、乃至100家店,但是我想这有什么意义,我到底在干一件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创业多地是什么呢?
可能到了现在,我有了答案,在我看来,创业更像是一个修行,因为创业是这个世界上你最难的一件事情,在这样的一个事情中,一个人的长处会被放大十倍,一个人的短处也会被放大十倍,这绝对是平常在工作中体验不到的东西,在这样一个放大不断拷问的过程当中,你最终能够回答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就是我是谁,可能我觉得这个是创业更重要的一个东西,能够给我解答这样的一个人生困惑。
所以说回来,创业在我看来,它现在既不是目的,也不是信仰,它是一个过程,如果我稍微追求一点,无非是让湖南的老乡吃得好一点,除此之外真的是一个过程了。
有的时候我经常跟我们的合伙人聊天,聊伏牛堂未来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我有的时候这样说,那就是把兄弟们的身家都搞上亿了,我就跟女朋友商量商量,我在山顶上建个庙我就出家了,不是开玩笑,真的是这样想的。
所以这是我今天的演讲,谢谢。